她情急之下吼出隐私,与命比起来,脸面真的不重要。
苏老四虽然将她带回来,但两人一直都是分开睡,他没有碰过原主,而原主也厌恶他瞧不起他,更不会理他。
苏老四脚踝被抓,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女人,没说一字,抬脚直接离开。
程飞飞趴在地上直喘,这身体太胖,稍微有点小动作,就累的不行,刚才苏老四的力气对她来说就像是不可攀越的高山,千金重。
周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,她没有心思听别人怎么讲,只想去找苏老四将话说清楚,等她强撑着疲惫从地上坐起来,正打算去找人时,就看到苏老四正在与一个老人说着什么,那老头看她的眼神带着不悦。
而苏老四因为脸上都是胡子,远远的只能看到他胡子在抖动,别的什么也看不到。
好一会儿只见老头点点头,苏老四转身向她走过来,她急忙再次解释,“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可以……”
“起来,回去。”苏老四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,说完也不停留直接离开。
程飞飞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笔直,挺拔。
不会再被浸猪笼,好歹留下一条命,她心有余悸的笑了,只要活着就有希望。
“程飞飞,我告诉你,今天不将银子拿回来,你就别进我家门。”苏老太恶狠狠的在程飞飞耳边留下这句,被大儿媳妇与二儿媳妇搀扶着离开。
看热闹的人,知道程飞飞不会死,指指点点之后,三三两两离开,很快这处就没有什么人。
程飞飞仰躺在地上,有劫后余生的庆幸,也有对新生活的期待,上辈子报仇后以为新的生活要开始了,谁成想……就去酒吧玩了一夜,可能喝酒将自己喝死了?
反正莫名其妙的就穿啦。
距离天黑还早,她身体又疲惫,身边也没个人,干脆就地睡了一觉等再醒来时,夕阳染红了半边天,仿佛在欢迎她来到这里。
借着原主的记忆,她一步步往回村走,浸猪笼的地方是个堤坝,而她们村子在下游,走回去还挺远。
一路回村,家家户户炊烟升起,有孩子在村里打闹,有老人在树下聊天,村子里都是茅草屋,看起来很贫瘠。
因为她回村,有不少孩子跟着看热闹,而她也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孙寡妇家。
孙寡妇家里有个读书的儿子,只是童生,不过在这个落后的小村子里,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。
原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脑子,从小在世家长大,竟被孙寡妇母子给骗了。
孙寡妇说自己儿子去赶考需要银子,原主这个二傻子就信以为真,偷了银子与自己藏的私房一起给了孙文成,让他拿着去赶考。
孙文成母子十分感激,还再三保证,只要高中,就一定回来娶原主,原主就更开心,送过银子,孙寡妇说自己娘家侄子要回去,顺便送原主回苏家。
就这一送,孙寡妇侄子直接将原主拉到一边柴火垛后面,动手动作的似乎要做坏事儿,原主喜欢孙寡妇侄子的长相,半推半就快要成事儿,有人听到动静过来,孙寡妇侄子拔腿就跑,留下原主被抓了现行。
苏家人知道消息后脸上无光,苏老太更是生气,原主偷自己银子,一不做二不休,就说儿媳妇丢脸,要浸猪笼。
原主被押过去的,当被关进笼子里,往水里扔的时候惊惧之下,自己将自己吓死。
想到这些程飞飞就生气,到了苏家门口连门都没敲,卯足了劲儿,一脚就将苏家有些年头的厚重木头门给踹倒,带起尘土飞扬。
“啊,谁呀,要干什么,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?”孙氏人还没有出来,柔中带刚的质疑声已经传出。
程飞飞原本想特别帅气的拍拍自己身上的衣裳再走进去,可是抬手看到肥胖的泥爪子,以及衣裳上的泥,她沉默,强忍着右脚踹门时遗留下来的麻木感,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孙家。
孙氏原本想骂人,可看到来人是程飞飞心下大惊,只见她头发乱糟糟,身上都是泥,整个人都快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“飞飞,你怎么来了?”孙氏语气软和了些。
程飞飞勾了勾唇,满是泥的脸上露出几颗大白牙,说出来的话让孙氏不满,“来拿回银子。”
孙氏身子一抖,“什么银子,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。”
“哼。”程飞飞很累,就想速战速决,也不想跟孙氏扯皮,干脆不搭理她,两三步走到孙文成房间门口,抬起左脚,再次卯足劲儿,狠狠一踹。
“砰……”门倒地,夹杂着惊叫声。
孙氏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,“程飞飞你个贱人,你要干什么?”
程飞飞没说话,没空,因为……她在孙文成的房间里看到了原主的丫鬟兰枝,门倒地时她看到两人慌乱分开。
所以之前两人应该是抱在一起的?
这就要深究一下。
“兰枝。”她淡淡叫了一声,听不出来喜怒。
兰枝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,可看到程飞飞那狼狈的样子,她眼珠转了一下,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,人也飞快跑出,“小姐,您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,我被苏家人关起来,找不到小姐我着急,所以跑过来问问孙公子知不知道小姐的下落。”
这谎言说的一点也不走心。
程飞飞都懒得揭穿,她有些累,对兰枝伸出手,兰枝一时不懂自家小姐是什么意思,疑惑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,“小姐您这是……”
一点没眼力劲儿。
程飞飞嫌弃的很,不但背主,还不聪明,难怪是原主身边的人,“今天交给孙家的银子。”
“小姐,那银子不是要给孙公子去赶考的盘缠吗?”
程飞飞眯眼,语气不耐,“兰枝,这村里人不懂也就算了,你也跟着犯傻吗?一个童生要怎么去赶考?”
兰枝脸色一白,呼吸有些急,眼底闪过一抹慌乱。
程飞飞直觉有事儿,干脆不理兰枝,迈开自己还有些麻疼麻疼的腿,一步步进了孙文成的屋子,然后就看到炕上放着两个包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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