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世子……
那是她穿越去现代前诞下的男婴!
没想到,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。
秦妩的眼眶霍地红了,胸口好像被湿棉花堵住了,呼吸都带着酸涩思念。
阴差阳错地这几年,也是错过他成长的这几年。
就在她恍惚的时候,秦浅茵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了嬷嬷,轻声道:“我身上正好带着十全大补丸,快给小世子服下吧。”
嬷嬷又惊又喜,药丸散发着厚重的草药味道,一闻就是好东西!
“二小姐可真是菩萨心肠!啊——”
“砰——”
突地,一根木刺飞了过来,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药丸上。
药丸应声而碎。
秦浅茵愣住了,眼里掠过一丝怨恨,是谁坏她好事!
循声看去,只见秦妩走来,伸出素手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!
“我隔着那么远,都能闻见这颗药丸的异味,你想毒死我的儿子么?”秦妩声声冷漠,寒意几乎能把人给冻死。
大补丸的草药味是很重,但在草药味之下,另有一股刺鼻的味!那分明是藿香的气味!
小娃娃服用下去,能在藿香的刺激下苏醒,但是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寒症。
秦浅茵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,不学无术的丑女秦妩竟然懂草药?这怎么可能?
她收回凌乱的思绪,脖子上的巨大力道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,她磕磕绊绊地道:“长姐,你误会我了,我怎么会害小世子?”
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发出一阵喧哗,有人小声地道:“天啊,王妃娘娘好生粗俗!”
蔚泽禹蹙起剑眉,碎裂在地的药丸已经被雨水冲垮,就算是找大夫来验药,也来不及了。
“秦妩,先松手。”他淡声道。
松手?渣男你还挺会护小三啊!
秦妩眯了眯明眸,素手一点点用力。
眼见着秦浅茵一口气要提不上来,秦妩就像是猫戏耗子似的,倏然松手。
“咳咳……”秦浅茵身形不稳滚落在地,一身白色的衣衫染满了尘土,看起来滑稽又可笑。
她刚刚站起身,还没来得及哭,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外堂,众人鸦雀无声。
秦浅茵像个陀螺似的转了好几个圈,才晕头转向地停下。
她白净的脸蛋肿得高高的,血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。
“你!你竟敢打我!”她又疼又恼,声音都扭曲了。
秦妩转了转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酸疼的手腕,漠然地道: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只是收点利息,以后,有的是报复的机会。
她蹲下身子,珍而重之地把晕倒的男娃抱在怀里,转身便往王府外走。
“你要带阿恒去哪里!四年前你把本王的女儿给扔了,四年后还想让本王失去儿子么!”蔚泽禹暴怒的声音宛如炸雷。
秦妩脚步微微一顿,嗤道:“你胡说什么!”
你的女儿跟着我一起穿越去了现代,谈何被扔?
但是,蔚泽禹位高权重,断然不会开这种玩笑,其中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?
秦妩心有疑惑,但此时明显不是解开谜团的机会。
“王爷,长姐显然是失心疯了,为了小世子的安全,还请王爷把长姐拿下!”秦浅茵怆然地大喊道。
蔚泽禹面色冷落,看不出喜怒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,秦妩周身的气场随着他的接近越来越冷。
她宛如鹞鹰灵动地跃起,蹂身而上,贴近蔚泽禹的身边,抬手就拍在了他的左腿上!
“你!”
蔚泽禹的俊脸微微一僵,一双冷眸里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。
这个女人何时学会了点穴!
他的左腿上有暗疾,被点穴以后至少半个时辰都动弹不得!
他,动不了了!
“你已经害死了我一次,我不会再被你害死第二次!挖野菜的恋爱脑,一辈子只做一次就够了!”秦妩沉沉地道。
随后,施展轻功,在瞬息之间便抱着怀中的孩子跳出了王府。
王府大乱。
京城的医馆里,大夫拈着银针,自信地道:“姑娘,你就放心吧,我这一套针法下去,孩子是一定会醒的。”
秦妩站在榻边,望着面如金纸的孩子,心如刀绞。
再看看那拿针姿势都不对的大夫,她不由得心生烦躁,劈手夺过银针,淡声道:“我来。”
大夫愕然,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……”
“啪!”秦妩把一锭银子砸在大夫的脑门上。
大夫迅速地抓住银锭,很是懂事地改了口: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的还挺多的!”
秦妩懒得理他,支走了大夫,她把阿恒身上的衣衫褪去,美眸蓦然睁大!
小小的孩儿,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,一看便是遭了恶意的虐待。
已经是四岁的孩子了,身材竟然比野猫野狗还要瘦弱!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秦妩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的孩子在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!
秦妩努力稳定住心神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熟稔地施针,在阿恒的几处大穴上插进银针,阿恒浑身一颤。
“冷,好冷……我好冷啊!”阿恒痛苦地低吼道,小小的包子脸皱成了一团。
秦妩刚刚止住的眼泪,又险些落下来。
冷静后,她迅速地察觉到了不对,若是没有其他问题,阿恒现在就该醒了。
她握住阿恒枯瘦的手腕,感受着他的脉搏,沉声道:“气息紊乱,脉搏无力,五脏六腑都有毒素,足足有上百种……”
秦妩几乎遏抑不住心头的怒气和心痛,是谁要害他的阿恒!
“砰——”
就在此时,医馆的大门被人用力地踹开。
铠甲寒光烁烁的黑甲卫宛如乌泱泱的黑云,把医馆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蔚泽禹一身银甲,好似天神下凡般俊朗,铿锵地走进医馆,沉声喝道:“秦妩,放开阿恒,本王尚可饶你!”
秦浅茵巴巴地跟着他,小声地道:“王爷,这些年长姐如何虐待小世子,您都是看在眼里的,您快将她拿下吧。”
榻上的男孩伤痕累累,秦妩举着银针,看着就像是无可抵赖的虐待现场。
一抹痛色自蔚泽禹眼中掠过,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了刀柄,冷道:“到底是本王太纵容你了!来人,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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