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瑶带人疾行四日。她的暗卫凌风放出训练好的大漠雄鹰,已经找到了爹娘的行踪,并且带回了爹娘的回信。信上说,他们已经察觉梁王欲图谋不轨,他们会与梁王周旋,并且还绘制了行军路线图。
他们进入了巴丹吉林沙漠,黑水城遥遥在望。
风烈烈,野云翻滚,黑风暴就要来了。
“小姐,后面的还跟着咱们姚记车队。”驾车的凌风禀告,“要是梁王府的人怎么办?”
“若是,不会让我活着靠近这里。”秦瑶淡然一笑,“不用理,随他吧。”
跟踪他们的是谢临。
谢临果然不负她所望,真巴巴跟来了。
秦瑶让柳嬷嬷、秦铁去见谢临,谢临定会觉得奇怪。因为秦瑶虽然三岁就与谢临定了亲事,但多年素无往来。长阳侯府的人现身药王谷,他会觉得长阳侯府监视他,待见了她的印信,更会生疑,不会不亲来考察她一番的。她的印信,是姚记老板的私印,而姚记,是乐国最大的商行,野心勃勃的谢临怎能视而不见?说谢临荒诞不羁,真是瞎了眼的。
她就是要引谢临来黑水城,她正需要帮手,因此,她一路上都没有隐藏姚记这个标志。
就在傍晚,黑风暴到来之前,两队人马一前一后进了黑水城,都到了姚记客栈,堪堪住下。
黑风暴压城,天地都震颤发抖。
子时,风小了。秦瑶带人悄然离开姚记客栈,到了黑水城北面的一片石屋处,道:“你们就埋伏在这里,凌风的鹰日间会送来消息,我去那边的塔楼等着。”
黑水城是个在逐渐没落的城市,朝廷都不派兵驻守了,往来的多是商旅,常住人口已经非常稀少,故而,百年前建立的瞭望塔楼也是被废弃的。
秦瑶带着听雪进了塔楼,逐级爬着台阶,蓦地,她觉得有风拂过,不由得停了脚步。
“小姐?”听雪举着防风的火折子看了看周围,“没事,别害怕。”
终于快到了顶,秦瑶累得直喘,仰起头,努力看向上面,身子僵了。
夜色中,一人依稀站在上面。
“谢临?”秦瑶轻呼。
“看来,我的出现在秦小姐意料之中,那我们不如谈一谈。”谢临蹲下身子,对着秦瑶伸出手。
谢临的声音依然是记忆中那种带有冷意的丝丝滑滑,偏偏就诱人沉醉,让秦瑶的心痛得紧缩。
那只手,曾经心疼地抚过她被毁容的脸,她那么渴望他的手可以救她出囚笼。
但,她被魏王踢入湖中时,他在哪里呢?
秦瑶深呼吸,缓了几息,不理谢临的手,上了几级台阶,到了塔楼顶部,与谢临拉开了一段距离,听雪自然在她身前一侧,护卫着她。
“谈什么?退婚的事?”秦瑶问道,“何必着急,你没看我星夜赶路到这里吗?我爹娘处于危险中,救了我爹娘后,你有什么事,都跟我爹娘谈。”
“帝都来信,让你我退婚,说明帝都有变,你爹娘已失帝心,你诱我至此,不为退婚,是希望我助你,是重新将长阳侯府与安平侯府捆绑。”谢临丝滑的声音泛着冷意。
“那你是不愿意喽?不助也罢,原也没报多少希望。”秦瑶垂头,涩涩飘忽道,“待我救了爹娘,禀告爹娘,与你退婚便是。”
谢临巴巴儿一路跟着,怎么可能是为了与她退婚?
听了秦瑶的话,谢临久久无言。
秦瑶知道谢临在打量她,她不习武,夜里看不清楚谢临,也不想跟他较劲对视。她拉了听雪,指了指一个角落,就要过去歇息。
谢临冷笑,“秦瑶,你还是跟你小时候一样骄纵,你是不是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围你打转,为你所用?”
“谬赞了,你都跟到了这里,不还是不想帮我吗?”秦瑶将备好的毯子铺在地上,“帮,是恩情,我必有回报;不帮,是本分,我不强求。”
“不强求?不强求你引我来?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贪财的?觊觎你外祖家的姚记?”谢临压了火气,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。
“我不过是想人尽其用,各取所需,你们要退婚,而我要救爹娘,就这么简单。”秦瑶歪着头看谢临,理直气壮,“再说了,婚约犹在,便是日后他人知道你曾暗中施以援手,又能怎的?”
“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。”谢临哼了一声,“更何况你还不安好心。”
“好心?我要被退婚,名声都要被毁了,你那姑姑管我叫疯子,你还要求我要有好心?你太看得起我了。”秦瑶想起前尘种种,难掩愤怒,“还是那就话,我不强求。”
“那就走着瞧吧,总要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想使唤就使唤的。”谢临身子一晃,到了秦瑶身边,耳语,秦瑶只觉得清风一带,谢临便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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