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的寂静将詹碧萱的声音放大。
落在我耳中,简直如雷声轰鸣。
江述白他……要结婚了?
我看着江述白脸上瞬间带上笑意,温柔应道:“等队里工作结束我就陪你去。”
紧接着他又细心嘱咐:“别忘了按时吃药。”
这一瞬间,我仿佛坠身冰窖。
他熟悉的温柔和语调,在我心里却化成刀,刀刀戳中心头。
原来江述白对我的爱和恨,消散的可以如此之快。
三年。
我靠着‘江述白未婚妻’这六个字在深渊中苦苦支撑了三年。
每日每夜我都在想,等一切尘埃落定后,我会眉眼轻松地抱着他,告诉他“你的未婚妻不辱使命”。
或者是深深把自己埋在他怀里,诉说我这些年受的委屈。
但这些在刚刚的一瞬似泡沫般,全都幻灭。
三年过去,他的未婚妻早就是其他人,只有我还傻傻困在过去。
心脏的刺痛不断上涌,直到蔓延全身。
喻裕城的声音染上担忧:“碧萱的病情怎么样了?”
江述白摇了摇头,似是不想多说,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36号冰柜的尸体一直没人认领。”
喻裕城眉头微皱:“最近青兴市没有人报人口失踪,你那边化验结果怎么样了?”
我几乎和江述白同时摇了摇头。
我尸体送来的第一时间,江述白就提取了血液做DNA检验。
结果自然是查不到任何信息。
从三年前我做卧底开始,我的信息就被杨老抹去。
当时卧底任务来得突然,喻裕城在大众暴露的视野太多,江述白更是在媒体前露过脸。
我就成了同期的最佳人选。
杨老告诉我消息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就接受了。
作为陈家儿女,我应当发扬陈家荣光。
如同我爸当年说的那句:“为了祖国,虽死不悔!”
我从杨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,刚好撞上江述白。
那一天,我第一次没有顾及周围人的眼光,大胆的在人前紧紧抱住他。
江述白红了脸,却没有推开我。
我心里一阵酸涩,我那时……是真的相信我能活着回来与他成婚。
只是短短三年,早已物是人非。
杨老去世后,再无人能证明我的清白。
这时,喻裕城眼中划过一丝迟疑:“这具尸体……会不会是陈安禾?”
江述白眼里瞬间泛起冰寒:“喻队,看来你对她还有不切实际的期待。”
喻裕城眼底闪过一丝难堪:“我只是想着她要是早点死了,也不用劳烦兄弟们搜捕!”
我听着他们的话,只觉得浑身都被插满了钢针,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我痛不欲生。
我捂着胸口,甚至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。
等我回过神来,喻裕城不知何时离开,而江述白却朝着冷库的方向走去。
他停在36号冰柜前站了很久,才从兜里掏出手套,缓缓拉开了冰柜……
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泛着白霜的尸首,脸部面目全非,身体多处烧伤和擦伤。
我不忍的别开头,那些伤痕犹如复刻般的烙印在我的灵魂上,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痛苦。
江述白静静看着尸体,眼里无波无澜。
半晌,我才听见他低低的声音。
“她右侧腰间,有一颗红痣。”
我先是一愣,随即立刻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我的体征。
我看着他伸手拉开袋子的拉链,直到腰间。
那颗血红的痣赫然呈现在肌肤之上!
“她死了没?!”“三哥,坏雌性她,她好像死了。”清脆的童音带着几分慌张。“三哥,我们,我们杀了坏雌性?我……我就是不想挨打才推了她一下,我没想到她就这么倒了……我不想害她的!”...
若说您痴情林若兰,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。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,林若兰那—有不适,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…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—份独—无二,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。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,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。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...
」一道我曾在梦里听过无数遍的声音传入耳中,我扭头看去,正是我日思夜想三年的何绾。她正温柔细语关心着另一个男孩,她和梦境里一样娇俏可爱。「禄哥哥,喝了汤我们早些归家吧,家里人都等着我们。」「绾绾,辛苦你和...
薛欣如怎么也想不到,再见到陆森年会是在她爷爷的葬礼上。他一身黑装,胸口别着白色的花,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,然后站定,跟着她一块向来悼念的人们鞠躬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