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岚菲就见林邺先是一喜,随即一脸疑虑:“这可是温岚菲心爱之物,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,你送我,温岚菲知晓吗?”
季西宸冷着脸:“本王做事,何须向她交代。”
温岚菲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,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。
她苦笑一声,就连林邺都知晓这是她心头所爱,季西宸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。
突然,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。
“永安王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,你们说那温岚菲回来,是不是该自请下堂了?”
“要我说,那温岚菲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将女,哪里配得上永安王,子依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,她拿什么比?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?”
讥嘲声直直刺入温岚菲心口,她攥紧手,眼神落寞。
季西宸喝酒的手顿了一瞬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。
这时,林邺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。
一群人愣了愣,正要拱手行礼,就听见他满是嘲讽地开口。
“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?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,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!”
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。
见林邺一脸不温地回来坐下,季西宸状似无意道:“你似乎很欣赏温岚菲?”
林邺感叹:“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,与我们喝到天明,她来寻你,甚至还带了醒酒汤,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,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晚将军。”
“若是我能娶到她……”
话说一半,林邺自知失言,仰头喝下一杯酒。
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。
季西宸捏紧酒杯,眸子暗沉下去,心里莫名烦闷。
这时,门外护卫通报:“王爷,温靖温将军前来拜见。”
被林邺的话惊得愣住的温岚菲瞬间回神,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,是哥哥!
身坐轮椅的温靖被属下推进来。
看见温靖,明明流不出眼泪,温岚菲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。
她想要扑过去,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,低喃着唤了一声:“哥哥!”
丝毫不知温岚菲状况的温靖,神情冰冷看向季西宸问:“听闻王爷要另娶?”
季西宸看着温靖与温岚菲有几分相似的眉眼,眼眸微眯,遂淡淡道:“不错,温将军有何指教?”
温靖宽大袖袍一甩,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。
“既如此,便请王爷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!”这话一出,温岚菲就见季西宸瞬间沉下了脸。
“和离?”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温靖手捏紧成拳,冷声控诉。
“这三年,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,人人称她王妃,可她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,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女子浓情蜜意。”
“她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衫,洗手作羹汤,样样尽心尽力,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!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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