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过去,沈铎身上的红气越来越盛。
他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忙。
沈铎的事业心向来强,我是知道的。
可他不论多忙,每晚都一定会回家。
而且一定会抱着彭婉厮磨一会。
今天也是一样。
我看得心里难受,正想移开眼瞧瞧别处转移下情绪,就见沈铎轻轻放下怀里的彭婉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我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。
指针即将指向12点。
我不自觉皱皱眉。
这些日子...沈铎与彭婉厮磨的时间似乎都是这个时间前后。
沈铎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怪癖?
月光打在彭婉莹白的脸上透出柔和的光晕,她似乎睡得很熟。
沈铎轻声在她耳边唤了声,
「婉婉。」
彭婉没有应。
她甚至无意识的咂咂嘴,像只软萌的小兽。
连我都不禁心下一软,我不自觉看向沈铎。
他会不会...更加怜惜?
心下忍不住有些泛酸。
沈铎半张脸掩在阴影里,缓缓抬头。
那一瞬他脸上的表情...甚至可以说是阴郁。
他把手伸进沙发夹缝里拿出个盒子形状的东西,打开。
下一刻他手上捏住个闪着森冷银光的细小物件,是一根...银针。
沈铎轻轻捏过彭婉的食指,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。
殷红的血珠瞬时涌了出来,覆在彭婉嫩白如葱的指尖。
那抹刺目的红扎进我眼底的瞬间,我瞪大了眼睛…
那根针…也曾扎在我的指尖。
在我死前三天。
同样在我熟睡的时候。
但我畏疼,一点轻微的刺痛就足以让我惊醒。
我迷迷糊糊问道,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有银光一闪而逝:
「你在干嘛?」
一个吻落在我额上。
沈铎像往常一样摸着我的头发哄我:
「乖,不小心扎了你一下。快睡吧。」
而眼下…
我眼看着沈铎在扎破彭婉手指后,再次伸手从沙发缝里拿出一个东西。
我眯着眼半天才看清,那是一个铜镜。
上面好像…画了个阴阳八卦。
沈铎小心地托着那个铜镜,捏着彭婉的手,将她指尖的血滴在黑色半边的白点上。
然后又同样扎破自己的手,滴在白色半边的黑点上。
我心头一悚。
他究竟要干嘛?
但这邪门的场景的还没完。
就在沈铎又从工具盒里拿出把小剪刀伸到彭婉刘海旁的时候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刺耳的铃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,一瞬间就要惊醒熟睡中的彭婉。
沈铎眼疾手快地在彭婉睁开眼前,把手里的东西猛地塞回沙发缝里。
然后接起了手机。
他接电话的时候习惯性往外走几步。
比如现在。
他正正走到我面前停住,背对着幽幽转醒的彭婉。
于是尽管他声音毫无异常,但他眼里毫无掩饰的阴鸷和戾气全部被我瞧进了眼里。
我被惊得后退一步。
沈铎他…究竟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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