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一声尖叫刺破云霄。
刚回内宅打了井水准备洗漱的少管家魏冬凌心下一抖,青葱玉手一滑,木盆咣当落地,水溅了一身。
听那声音分明是齐将军府的大小姐齐瑾萱所发出的。她与齐大小姐情同姐妹数载,温婉端庄的齐瑾萱从未有过失仪之举。听这惶恐至极的惊叫声,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?
魏冬凌不敢细想,出门闪身跃过两道围墙,急速往小姐的闺阁奔去。
这声叫喊也惊动了将军府上下众人与守卫,纷纷往内宅赶了过去。
“小姐?”魏冬凌踹门而入,却被眼前一幕吓软了腿。屏风半遮,齐瑾萱寝房雕花木床上,一个光溜的上半身的黑发男子满面潮红,正将她家衣衫单薄的大小姐压在身下,还伸出魔爪撕扯著小姐的里衣!
“小姐!”闺房外第二个奔过来的是小姐的贴身丫鬟。魏冬凌眼疾手快反手拴上房门,丫鬟只得在门外拍门大声叫唤著。
魏冬凌盯着床上那男人气黑了脸。在这个时代,女子名节尤为重要,有人竟敢欺负到她闺蜜头上了!魏冬凌撸起袖子,一口吹熄桌上的蜡烛,顺手抓过铜质烛台掂了掂,今天不把他牙打掉算他丫运气好。
哐当一声巨响,月色透过了窗照到床上,原本兽性大发的男子,眼看着正要剥掉妙龄女子的里衣,后脑勺却被敦实重物狠狠打了个正著,闷哼一声,缓缓往床下栽倒过去。
“冬凌!”衣衫不整的大小姐齐瑾萱双眸含泪,被眼前一幕吓得浑身瑟瑟发抖。光着玉足颤颤巍巍爬下床,躲在魏冬凌身后。
“小姐!”门外众多脚步声闻讯赶来,守卫的男丁手执火把在闺房门口拍门叫唤著。
“都别进来,”魏冬凌沉声吼了一句:“没事,不过是有只耗子。男丁都退下。”说著,魏冬凌摸黑拿帕子擦拭烛台上的血渍,把晕倒的男人往木窗边拖了过去。
听到少管家魏冬凌的声音,门外的侍卫也都安静下来,退下去待命。剩下的丫鬟婆子还在门口叽叽喳喳的吵闹拍打着木门。
魏冬凌推开窗拎着男人翻窗跃了出去,一把将半裸的男子丢进内宅养鱼的水池里。
丫鬟婆子们破门而入,借着月光燃起了烛火,看着眼圈红红蹲在地上的大小姐急切的询问:“小姐你没事吧?”
魏冬凌又翻窗回来了,眼见地上有只男子的鞋,赶紧上前一步踩住鞋子,挡住众人的视线,信手比划道:“无事。有只这么大的耗子跳上了床,把小姐吓得够呛。你们赶紧给小姐穿好衣服,带出去解释一番,免得主母担心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婆子们也不疑它,低头领命。贴身丫鬟绿扣倒是诧异不已:啥耗子能有一口锅那么大?
齐瑾萱咬著嘴唇看了看魏冬凌,就被一众丫鬟婆子拥簇到屏风后面穿戴衣裳去了。
魏冬凌趁人不备弯腰拾起男人的鞋子,迅速翻窗出去了。
也不知道那个登徒子淹死没有。如若死了,也得把尸体丢出将军府去。内宅的池子若是发现淹死了外男,传出府去,小姐只怕也得给唾沫星子淹死。
魏冬凌跃入鱼池里,借着月光循着记忆里的位置缓缓摸索著。
外面熙熙攘攘一片吵闹之声,就隐隐听到有人叫唤:“太子殿下来了,赶紧都出来拜见太子。”
啥情况?太子殿下竟然来将军府了?还进了内宅?魏冬凌惊疑不定。听说太子对她家小姐有求娶之心,但小姐又不喜他。太子这么快闯入内宅,莫不是对今晚将军府的事了如指掌?这是来捉奸的?还是来护花的?
得赶紧找到尸体丢出府去,免得落人口实。
魏冬凌穿越之后,发现这具躯体不光轻功好,还水性极佳。比之前只会点瑜伽的原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,她甚为满意。加上这三年在练武堂日益打磨,这身体素质,绝不是原身那个病娇孱弱,男友劈腿的只会失声痛哭的二十八岁女人能够相提并论的。
鱼池的水不深,将将淹过胸部。突然,一只手从身后探了过来,一把掐住了魏冬凌的脖子。
嚯,没淹死?
魏冬凌右腿用力蹬了一脚鱼池石砌的墙壁,一个挺身,后脑勺狠狠撞上身后之人的脸。
又是一声闷哼,身后的男人吃痛放开她,捂著被撞的鼻子,眼泪都快疼出来了。
接着,没待他反应,一记锁喉将他抵在鱼池墙壁上,手劲之大,让人猝不及防,一张颇为俊逸出尘的脸瞬间憋红了起来。
魏冬凌低声啐道:“长得倒是人模狗样,做出半夜爬墙之举。呸,渣男。”
渣男是啥?男人一阵无语,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。
“不是的,我被人下了药。”男人被捏著脖子,声音艰难开了口。
下了药?魏冬凌挑了挑眉,想起这人方才在床上面色异常潮红,应该不是说谎。那自己把他扔进鱼池,也算是歪打正著让他清醒过来了?
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与之重叠:“不是的,我在酒吧被人下了药,这才跟她......”
这是她男友在电话里痛哭流涕求她原谅时的声音。呵呵,拿她当傻子是吧?
她正开着车,闻言更是浑身冰冷怒火攻心,丝毫没注意转向而来的大货车。两车迎面狠狠一个撞击,她当场血流如注昏死过去。醒来,便穿越来了将军府,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身上。
男人见魏冬凌那张清秀好看的脸上杀意四起,眼神更是冷冽如冰霜,捏着他脖子的手毫不松懈,还加深了几分力道,让他近乎窒息。不禁心里暗暗咒骂起来:该死!哪有女人这样彪悍的?
他不甘示弱抬手圈住魏冬凌的脖子,手臂稍稍用力,把她那张精致小巧的脸,强行勾入自己怀抱,借着体内一股尚未消退躁动,低头对着她花瓣般的唇亲了上去。
魏冬凌顿时花容失色,使劲推开男人的脸。可这男人并不像看上去弱不禁风,相反此刻居然力大无穷,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竟是无法撼动他半分。
这男人竟还是个练家子?
心一横,魏冬凌抬了膝盖照那人裆部一脚狠狠踹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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